公鸡大鱼怪

【喻叶金枝】狙击枪手

特种兵梗/be


  喻言一枪放倒一个敌人后,在一分钟内迅速找找到了合适的高山地段,用树枝、树叶等覆盖在身上,快速建立起了单兵掩体,躲藏了起来。

  

  周围静悄悄地,喻言努力压住自己的呼吸,她不敢动,她心里十分紧张,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掩体够不够完美,一旦被发现,没人能躲过狙击手的炮弹。

  

  喻言一边透过瞄镜窥探着周围的情况,一边在心中盘算着敌军剩下的人数。如果她没记错的话,现在应该只剩下他和敌军两名狙击手。

  

  “喻言同志,等这次围剿成功,组织给你一次回家探亲的机会。”昨日,在篝火旁,团长拍拍喻言的肩对她说道。喻言永远无法忘记那刻她欢呼的心情。三年,她已经有三年没回过家了,她想念她慈祥的母亲,温柔的恋人和善良的父老乡亲们。更令她激动的是,团长隐隐透露出,战争快结束了,他们,快赢了···

  

  想到这儿,喻言更加激动,她趴在地上,双腿呈八字形,将双臂架在枪支上,紧紧握住手中的狙击枪,埋伏在这山坡上。她要一枪干了敌方狙击手,早点见到她亲爱的家人。

  

  可周围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什么也听不见,静悄悄的,敌方狙击手倒也沉得住气。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周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,这让向来冷静的喻言也开始心急了起来。每拖一分钟,援军支援的可能性就会变大,她不能把握先来支援的是友军还是敌军,必须尽快想出一个对策。她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,那块怀表里有一张照片,是她与自己的初恋。照片里,她身穿着胭脂红旗袍,而金子涵在身旁笑的温柔腼腆。这块怀表,她与金子涵一人一个,她记得那是一次日出,自己把这块怀表放在恋人的手心,告诉她,等战争结束了,她们就在一起。


  喻言下了极大的决心,把怀表放在唇边,吻了吻,低声说:“金子,等我。”

  

  她观察了一下太阳的角度,若迎着太阳光将怀表举起,怀表必然会反射出光,这样就可以吸引地方狙击手注意,她便可以迅速判断出地方狙击手的位置将其击毙。

  

  喻言咪着眼观察着太阳,就是现在!她伸出手转动着手里的怀表,怀表果不其然反射出刺人的光,猛的抛出,迅速松手。“怦”一声,刚还在她手中的怀表被击了个粉碎。目标12点钟,距离800米左右,风速10米。喻言凭她多年狙击手的经验判断出敌方狙击手的位置,她对准瞄镜,扣动扳机,“怦”,鲜红色的血在远方炸开。


  喻言赢了,她大口地喘着粗气,无力地瘫倒在草丛上。看着不远处支离破碎的怀表,合照被击了个粉碎,但想到不久她就能见到金子涵了,她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。不一会儿,喻言等到了友方的支援军,团长对喻言大加赞赏,告诉她明天就可以回家探亲了,以后就在家里等着胜利的好消息。喻言激动不已,她朝首长敬礼,然后就随着救援队一起寻找受伤的兄弟,搬运战友的尸体。


  喻言不知不觉中跟着医疗队小组来到了一个山上,将一名战友的尸体抬到担架抬上,正准备迈开步子。忽然,在血泊之中,看到了地上一具孤零零的尸体。


  倒在草地上的女人穿着敌军作战服,前面架着一把狙击枪,头骨鲜血淋漓,喻言认出来了,是刚刚被她一枪击毙的狙击手。


  那狙击枪手应该是个美人,如海藻般的长发,白皙如瓷颈般的皮肤。


  很像金子涵,只是可惜了。喻言惋惜道。


  她看到那具尸体左手五只手指紧紧握着,握的很紧,喻言忽然来了兴趣,那名狙击手在最后和他对枪时还能紧握的是什么呢。喻言蹲下身来,用足了力气,一根一根地掰开,掌心里,握着一块怀表。


  怀表里,两个美丽的旗袍女人相互依偎,笑容依依。


  待到尸体处理好之后,团长挥了挥手,命启程。


  约莫走了十里,天降大雪,马蹄溅雪。


  又行了十里,雪厚,深一脚,浅一脚。


  再行十里,喻言请示安营避雪,团长点头,许。


  喻言一身军装皆是雪,忽而觉得喉中不适,却也未当回事,只翻身下马。


  “喻言!”众人惊呼,上前。


  她已翻身滚落马蹄之下。


  白净无暇的雪地上,一滩暗红色的血迹。


  她喘息着,不停喘息着,唇角的血还在滴落。她的呼吸已然急促起来,连喉咙的呻吟都支离破碎。


  风的声、雪的声、马的声、人的声音都很清晰,但她都已不大听得进去。


  她爬了起来,茫茫然上了马,茫茫然转了转身,百尺千里的雪。


  她想起了金子涵的笑容,曾说过当军人的梦想;想起了自己参军时就是为了保家卫国,更好的守护自己的爱人;想起了金子涵临死前还不舍得当靶子的怀表,紧紧的攥在手中。


  喻言咂摸着,就笑了起来,也不见泪,只是咳了阵子,喉头的猩红淅沥不断。


  1949年,中国共产党解放战争胜利,喻言一枪击毙了自己的恋人,回到了家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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